*很拖戲,超級拖戲XD
*請勿盜文,抄襲文章。
*舊文大翻新,看過舊文的人可能會覺得和新文有很大的出入。
「好——高——啊啊啊啊啊——!!」
追上了小傑他們以後,我不自覺地往下一看,那樣的高度令我一瞬間心生無限的恐懼。
下方的樹林在夜晚無光的情景下,也就只是一片更加漆黑的景物,但是那高度也足夠讓我大聲吶喊了。
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——!別做死往下看就好了!
我一邊努力維持著飛毯讓它繼續飛行,一邊努力克服高度的恐懼,如果就這樣掉下去一定會死的!
「神夜……難道說妳怕高?」在繃緊神經的狀態下,隱隱約約聽見酷拉皮卡這麼問,我不加思索地用力點頭。
總覺得如果再不到目的地的話,我可能會當場飆淚出來,我對高度的恐懼已經超越一般人的境界。之前可以無視高度做出一般人做不到的事,也是因為我當下沒有意識到高度這件事。
可是這段旅程什麼時候才結束啊——?
「神夜姊姊,不如來聊聊天吧?這樣的話說不定很快就過去了哦?」
小傑在一旁說道,然而也許是因為我們身處高空中,原本應該很輕易就可以傳達過來的聲音被衝得四散。不過還是可以聽得清楚他說什麼就是了。
「聊天?」
「對啊,聊聊天的話,應該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吧?而且我也想要了解更多神夜姊姊的事。」
「我也很好奇呢,畢竟對於妳的事情我們幾乎一無所知。」酷拉皮卡也補充道。
「說起來,我也是很好奇妳的事情啊!」
「唉呀!就說了不要亂動啊雷歐力先生!」
聽了他們的提議以後,我試著慢慢放鬆原本因為恐懼而緊繃到極點的神經,把注意力轉移到和他們的聊天內容上。
我的事情嘛……可是我能有什麼事情好說?總不能直接爆料我是神族,或是我是穿越時空來的人,別說會不會被殺,就連可信度大概在他人的眼裡也是低得可憐。
再說,我連我以前的事情都遺忘了呢,在這樣的狀況下,我實在想不出東西可以聊。
「神夜姊姊,到現在還是沒找到,考獵人試驗的理由嗎?」
在風聲開始慢慢的變小以後,我清楚地聽見小傑如此直接的問我這個問題。
考獵人試驗的理由……對喔,好像是有這件事。
我幽幽地搖頭,說起來考這個東西是需要什麼理由的嗎?難道獵人這個東西實際上好得不得了嘛?
但無論我最後找到的理由,最後所知道的,我要去考獵人試驗的理由是什麼,那也一定是由現在的我所體會,現在的我才能知曉的理由。
因為,現在的我,壓根就沒有所有過去的記憶。無論怎麼用力的回想,都只有一片空白,一片霧茫茫的模樣而已,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。
「別太擔心這件事了,相信妳一定可以。」
酷拉皮卡面帶溫和的表情這麼對我說道,可是啊……我擔心的事情不是這個呢。
帶著這麼殘破的記憶的我,真的有辦法和現在待在這裡的人們一起去試驗嗎?
「而且神夜姊姊,我們都是妳的朋友,不會丟下妳一個人的。」
「……小傑你也認定的太快了吧?我們才剛認識不久哦?」我無奈地露出有些諷刺的笑容,「說不定哪一天,我會毫不留情的背叛你們的哦?我到現在連自己是誰,都沒辦法很清楚的認定呢,別太快就這麼下定論啊。」
「不會的,」小傑馬上否定了我方才講的話語,那清澈的棕色瞳孔毫不畏懼的直視我的雙眼,彷彿就是這麼相信我一定不會背叛他一樣,「神夜姊姊不會做這種事的。」
「嘛,雖然我也不認為妳會這麼做就是了……不過,妳怎麼突然說出這句話來啊?」雷歐力接在小傑後面開口詢問,像是想相信我,卻又想確認事情的真相似的。
我思考了下該怎麼回答以後,對他們回以一個笑容,道著:「就當我……胡言亂語囉。」
「唉呀,打擾你們的談話真是抱歉,但是要到達目的地囉,三位請抓緊我們,神夜也請跟好啊。」
不知不覺間,這趟旅程也快結束了呢,我不由得的感到欣慰,終於可以不用一直勉強自己浮在空中了。
待我們到達一個從未見過的市鎮以後,領航人的高度就慢慢降了下來,而我也就慢慢的讓飛毯的高度開始慢慢下降。
距離地面剩大概不到五十公分的高度以後,飛毯很自然的化成橘紅色光點消失了,而已經先做好落地的預備動作的我,也就自然的完美落地,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。
在領航人為我們帶路時,我不斷的想著,為何我要一直先強調,自己有可能就是個罪不可赦的人呢?明明即使真的失去以前的記憶,也沒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的。
到了最後,我想出一個假設性的,但是是最有可能的答案。
——或許我,是在給為自己的心理,下意識的做一個防衛機制吧。
這樣到了最後,萬一我未來真的犯下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,我也能夠藉此乾脆的從那樣的狀況脫身,而不與任何人再牽扯上任何關係吧。
也許講白了些,我就是那麼樣的膽小,那麼樣的軟弱,但那對現在的我來說,那是必須得做的事。
我沒有那種面對任何事情,都能夠勇敢的迎頭面對的勇氣,所以,只能先做出如此的宣言,先說出那種彷彿自己可能是壞人一般的話語,這樣在我未來做了什麼錯誤的事,才能夠快速的將關係斷得乾淨。
「神夜,妳要走去哪啊?」
忽然這麼一個呼喊,將我那正沉思著的思緒拉了回來,眼前出現的,是一座無論高度、配色還是整體感覺,都相當雄偉的建築物。
就像看到世界知名建築物的古蹟那樣的興奮感,原來我們的試驗會場就是在那裡嗎……?
「別誤會了啊,往左手邊看。」領航人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提醒了一聲,「那邊才是你們獵人試驗的地方。」
我順著領航人所說的方向一看,不禁有點傻眼了。
牛、牛排館?!一個普通的牛排館,會是獵人試驗的所在地嗎?
「好啦,我們進去吧,也快沒時間了。」
「呃、嗯。」
帶著我們進去的領航人,對著裡面的牛排店老闆,講了些像是通關密語的話以後,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並讓一個女店員將我們帶進一個小房間裏頭。
在這個小房間裏頭,還真可以堪稱是什麼都沒有,就只是一個小空間而已。
他將四張號碼牌發給我們一人一張,並且還特別交代別搞丟了它,我也就沒想太多的把它別在右手邊胸口的地方。
「那麼,我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,祝你們好運。」
領航人帶著爽朗的笑容說道,然後視線直接落到我身上。
「凜神夜啊,儘管不知道妳在不安著什麼,但是不要太擔心,妳有著這麼好的夥伴們呢。」他拍著我的肩說道,「不管發生了什麼,都會沒問題的。」
我疑惑的和他對視許久,對於他的話,我還是存著幾分懷疑。
並非我不相信小傑他們,說起來他們現在反而是我最能信任的人,但是心裡不知為何,總是對於朋友、夥伴一類的詞存著莫名的害怕。
但是,我依舊帶著曖昧不明的心情點點頭,「……嗯。」
最後小傑喊住了領航人,單純的跟他道了聲感謝。而後者則是露出了微笑,說著:「如果是你們的話,明年還可以為你們指路的喔。」就離開了。
接著這個房間就像是在變魔法似的,它變成了一個像是電梯的空間,接著整個空間都慢慢在往下走。
在這個空間中,正當雷歐力他們三人正在談話的時候,我不自覺的退到角落裡,想著方才他對我說的話。
我是明白的。心裡深處這麼迴響著,對於他剛剛說的話,我是明白的,怎麼可能不明白呢,以現下來說,應該再也沒有更好的夥伴了。
但是不知為何,對於這件事就是會不由自主的退縮起來,好奇怪……明明其他時候都是可以想都沒想的勇往直前,唯獨對於這件事……
就是有難以言語的恐懼。
難道這個,會跟我那片空白的記憶有關聯嗎?
我暗自搖搖頭,怎麼可能啊?那可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失去了的東西,又怎麼可能現在才扯上關係?
如果要斬掉這份恐懼,或許現在就和小傑他們分開行動,並且不斷地說出狠話,才是最好的方案吧。
然而我大概猜得到,即使我真的這麼說,我大概也無法做出背叛他們的行為吧。我知道的,我不想和任何人成為關係親密的夥伴,但是我也不想做出令人唾棄的作為。這感覺很矛盾,非常的矛盾,我明明很想要朋友,也想要夥伴,但是我也不想再去碰觸到那份所謂的恐懼,所以我才會在別人想要接近我以前,先親手砍斷通往我的內心的橋樑吧。
畢竟比起鼓起勇氣去克服那近乎迷茫的恐懼,直接先手起刀落的,斬斷所有會接近它的可能性,還比較簡單許多。
「神夜、神夜?」
「呃、呃啊啊!」
一有人觸及到我的身體,我什麼都沒想的,像是反射動作一般的先大叫一聲,強制回過神的思緒,望向對方的表情,反而像是被我嚇了一大跳。
「呃……神夜妳還好嗎?」酷拉皮卡帶著疑惑的表情在我的面前晃呀晃的,「妳看起來……臉色很蒼白呢。」
「啊、啊啊不不不!我、我我我、我很好的啦啊啊不用擔心!」
「幹嘛突然開始拉起高音啊。」
「大叔你安靜!」
「又忽然罵我大叔,女人真難懂啊。」
「你說什麼?!」
我怒目的瞪視著方才說著風涼話的大叔,如果眼神可以殺人,他大概已經被殺死了千萬遍了。
可惜眼神無法殺人。
「話說回來,神夜有想過,當上獵人以後要做什麼嗎?」酷拉皮卡正色道,對於這個問題,感覺挺重視的樣子。
「當上獵人以後想做什麼……是嗎,」我想了一想,然後答道:「嗯……我對於獵人大概是什麼樣的工作、想當上的理由和執念,都還沒有認清呢,暫時不會去想這些吧。雖然還沒找到理由,但是如果可以跟你們一起當上獵人,那這樣也不壞呢。」
聽完我的想法以後,酷拉皮卡也只是微微一笑,並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霎那間,「咚!」的一聲,整個房間都停住了,看來應該是到達目的地了。
只見酷拉皮卡和雷歐力四目相交,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,前者首先開口了。
「這個話題之後再繼續。」
「是啊。」
而我只是疑惑的看著兩人,在此同時,我眼前的門也正好已經打開,視線正對著門後的一片景色,已經不再是方才進牛排館的地方,而是陰暗的、像是地下道的地方。
更奇怪的是,那個地下道裡面,聚集了好多人,而且看來都不是什麼普通市民,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獵人試驗的考生。
為何會這麼說呢?因為這裡面大部分的人,都帶著自己的武器,而且他們不是在集中精神,就是對周圍保持一定程度的警戒。
況且他們的身上,都別著和我們款式相同的號碼牌。
再說從我們一來到這裡開始,他們的視線就不約而同的望向我們這裡。
我走到牆邊,泰然自若的坐了下來,然後開始閉目養神,試圖將精神力集中在接下來的試驗上。
……不,說是泰然自若也不正確,我可以明顯感覺到,如果眼前有鏡子可以讓我照照,我的臉色可能是一片慘白。
「神夜,還好嗎?」
聽見是酷拉皮卡和我搭上話的聲音,我連雙眼都沒有睜開,只是繼續維持現在的狀態和他說話。
「算還好啦……休息一下就好了。」
「……其實,妳也在做著跟小傑一樣的事呢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明明剛剛才說自己有可能是壞人,或是可能背叛我們之類的話語,結果過沒多久就做出這種毫無防備的事,這樣說自己可是沒什麼說服力呢。」
「我知道啊,」我慢慢睜開眼睛,毫不畏懼的正視著他,「不過啊,我相信你,不會對我出手的。至少在別人毫無防備的狀態下,你是不會出手的。」
他楞了數秒以後,露出無奈的笑容,「真不知道該說妳是太有自信,還是太相信別人……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哦?」
「這點我深有感觸,但是……我知道你不會。」
「深有感觸?」
他提及這個單詞以後,連我自己都愣了半會兒。明明在那段記憶以後,我過的都是很平淡的生活,為何會對這件事「深有感觸」呢?
撇掉自己被誤殺那段的話,這十幾年來的生活,應該是平淡的可以才對。
觸及到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部分,我緩緩低下頭,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才好。
「如果戳到妳的痛處的話,我向妳道歉。」
「啊、不……這沒什麼的。真的……」